一个山里穷小子的作家梦

作者袁杰伟2022-08-02 12:28:27
原出处:魅力潇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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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袁杰伟,男,1963年生,1983年考入娄底师专中文科,1986年毕业,至今已有36年。

  从读小学起,我就显出了写作方面的才能。记得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布置了作文,大家都不会写,老师就在黑板上写,同学们抄。内容大概是我们贫下中农如何感谢毛主席。我却没有抄,而是自己写了一段话。老师看后觉得很好,把我的作文贴在了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围着看热闹的同学很拥挤,

  我怕丑,挤过去把那张纸撕下来了,为此还挨了老师的批评。

  读初中的时候,我的作文几乎每篇都被当作范文在班上宣读。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一个女同学告诉我,她在经过五年级一个班的时候,听到班上的同学都在读我的作文。原来,那个班的老师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让学生背,这样做是为了学生在小学考初中时作文能得高分。

  高中的时候,一次,我写了一篇《略论学文科担风险》的作文,老师在班上声情并茂地朗读读完后要大家猜是出自谁的手笔。大家猜了很久都没有猜到,最后老师说出我的名字,全班同学把惊羡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从此,平时不作声的我在班上同学的心中有了一点点位置。只是为了考大学,高中阶段我并没有发挥我的特长,而是全力以赴地学功课,重点是学数学。因为我对数学一窍不通,连续三次参加高考,数学分别是5分、30分、63分。最后复读的那一年,我的数学打了94分(总分120分)。这一年,我考上了娄底师专。我始终觉得我太冤了,因为我的语文成绩以前很好,前几次高考,语文100分的总分我可能打个86分以上,这说明我的语文基本功是相当好的。但这一年我语文只打了74分(总分120分),发挥太不正常了。因而我总觉得我应该读重点大学。

  1983年上大学后,令我恼火的数学可以丢到一边去了,我开始重新拾起文学的梦。此时,对文学我却没有中小学阶段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文学就像一个久别的亲人,虽然亲切,却有几分陌生感。但我慢慢培养对文学的感觉,写稿仍然很快。大二的时候,著名作家刘心武的哥哥刘心化教我们英语他是一个很亲切的人,他调回四川郫县后,我写了一篇《他走了,留下一缕缕情丝》,文章在校报上用“练笔”这个笔名发表了。这是我第一次发表文章,我很兴奋把文章寄给我高中阶段的梦中情人,一直不回信的她终于给我回了一封信。我想,这应该是我文学创作的开始吧。如果从那时算起,我从事文学创作至今已有23年的历史了。从此之后,我一发不可收拾,不时地在校报发表通讯、小小说、诗歌等作品,而且成为了为数不多的校报记者之一,在校内名噪一时。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乡中学教书。为了考研,学英语又耽误了我的创作,不过,那段时间虽然很少发表作品,但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停止过。1993年考入湖南教育学院进修时,我又一次崭露头角,成为院广播站站长、院报首席记者、院文学社顾问(唯一一个学员顾问)。在校报、《湖南日报》《长沙晚报》发表随笔、杂文多篇。1995年从湖南教育学院毕业后,不断在《中国社会报》《中国老区报》《长沙晚报》《三湘都市报》《民政与社会》杂志发表作品,并担任校报校刊主编。1996年南下广州后先后在《街道》杂志、《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南方文学》等10多种期刊杂志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200多篇,并在《南方都市报》载《南下事》在《南方文学》载长篇纪实小说《捞仔手记》在《南方工》载长篇纪实小说《漂泊在羊城》。

  2001从回内地后开始转向杂文、散文时评等写作先后在《国经济时报》《中国经营报》《杂文报》《杂文月刊》《文汇报》《南方都市报》《成都晚报》《桂林晚报》等全国数十家媒体发表杂文数百篇,并在新华网、人民网、红网、光明网、新浪网、金虎网、千龙网开有言论专栏或被聘为特约撰稿人,在国内时评、杂文界占有一席之地。

  2002年,我的第一本书《漂泊在羊城》正式出版,很快销售一空;2006年,我的第二本书《第三只眼》出版。2007年,加入了中国报告文学研究会和湖南省作家协会,成为《中国作家》杂志的签约作家。

  人到中年,我时时感到一种紧迫感,我的理想不是加入省作协,当一个自我安慰似的“作家”,而是要当一个大作家,当一个托尔斯泰似的作家。已经快50岁了,还没有写出一本能够当枕头的书。我该怎么办?是辞去工作潜心写作,还是继续为了生存四处奔波,一边奔波一边写些应景的文字以谋生?也许,我是无法选择的,尽管我不图发财,但是首先要解决的毕竟是生存问题。

  不过,不管生存多么艰难,我也不会放下手中的笔,我相信这样一句话:写下去,将会拥有一切!

  2012年是我业余创作之路上一个十分重要的年份。

  说重要,是因为这一年我有一个成果,更重要的是获得了一个重要的创作机遇。

  此时我在媒体工作已多年,写了大量的人物通讯。2011年,我以部分人物通讯为主,主编了《感动娄底的90个故事》,作为向建党90周年献礼的作品。书出版后,短短一个月销售一空。我便“乘胜追击”,于2012年主编《幸福娄底的100个故事》,作为向党的十八大召开的献礼之作。此书又是一炮打响,也是不到一个月销售一空。

  接连两次成功,我觉得写人物积累了较多的经验,便想向更高峰攀登。

  也是在2012年,我在中国作家网上看到中国作协征集纪实文学作家为中国历史文化名人立传的启事,这是一个国家级的文化原创工程。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情报了名,没想到收到回复,同意我先写提纲。

  兴奋之余,我马上网购了相关资料,花了近一个月时间写出一个万字提纲。发过去后,提纲居然通过了。

  我大喜过望。

  当我来到北京,与慕名已久的著名作家、终身教授同台商讨创作大计的时候,我感到就像一只丑小鸭进了天鹅池。

  经过五年时间的努力,我终于拿出了《袁枚传》的初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发给了组委会办公室。

  艰难的半年过去,审稿结果终于出来了,文学组和史学组两个专家组给我这部作品以令我心花怒放的评价。当天晚上,我兴奋得整夜无眠。

  2018年9月,《随园流韵—袁枚传》被列入《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记丛书》第七辑出版了,第七辑首发时,在北京举行了高规格的首发式。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等著名作家、专家参加首发式。

  在我全力创作《袁枚传》的五年内,我基本上停止了其它作品的创作。但在2014年,我出版了个人文集《圩程—袁杰伟自选集》三卷。因为这一年是我五十岁,五十的简称是“圩”,圩程也就是五十年的生命历程。三卷分为纪实卷、散文卷和杂文卷。

  在我全力创作《袁枚传》的五年内,我虽然停止了其它文体的创作,但其间因为盛情难却,我接受了娄底市教育工会的邀请,担任《爱满杏坛》一书的执行主编。《爱满杏坛》这本书编写了26个娄底市获得国家级荣誉的优秀教师的故事。这本书出版后,在娄底市教育系统引发强烈反响,老师们纷纷拿起笔来写读后感。后来报社、网媒和娄底市教育工会收到读后感三千多篇。我再次受邀担任《爱在回响——爱满杏坛读后感》一书的执行主编。此书再一次引发强烈反响。这也是我的编辑生涯中,第一次为一本书的读后感编一本书。

  在等待《袁枚传》出版的过程中,我又开始了另一个重大历史题材的撰写——毛板船。毛板船是唯一时段(1799-1858),唯一地点——梅山地区,唯一河段——从资江到汉口存在的一次性消费的运煤船只,它创造了世界航运史上的奇迹。用八分厚的木板,简易钉装成不刨光、不上漆、不卯榫的“毛板船”,最高载重达160吨,在没有机械动力的条件下,乘着端午时涨水,顺资水而漂、下资江七十二险滩、过八百里洞庭,然后漂长江,到汉口,把煤卖掉后,把船也拆掉,当木材卖了。这样,轻装上阵,不像别的船只,逆水行舟,靠人力拉纤,那要耗多大的成本?而轻装上阵后,可以乘着端午水,一年可以放两到三次毛板船。毛板船的发明,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但这一路险滩浪涛,又是多么惊心动魄?160年的毛板船历史,蕴藏了多少传奇的故事?毛板船搞活了新化的经济,又带动了多少人才的出现?举一个例子:同盟会在东京成立时,参会的共108人,而新化人就有38名。孙中山为新化题词:同盟会会员荟萃之乡。这么重要的历史,我作为梅山文化孕育出来的人不写,谁去写呢?虽然有人写过,但那写的是小说。我要把它真实地再现,以报告文学的形式来写。我于2018年将此题材向省作协申报定点深入生活项目,获得了批准。2020年,经过三年的努力,长篇报告文学《毛板船》出版了。各地读者闻讯后纷纷向我求购签名书,半年多时间,经我手签名售出的书就近两千本。

  就在等待《毛板船》出版的过程中,我又开始另一个重大题材《中国文印》的采写。发端于上世七十年代洋溪人修打字机的新化文印,今天已有60多万新化人从事文印产业,占全国百分之七十的份额。这种现象,以及文印行业的变迁,我觉得是值得追踪、挖掘的。此选题也得到了省作协定点深入生活项目的支持。作品发表后,受到读者特别是文印行业读者的广泛关注,20多万的阅读就是证明。由于文印人分散在全国,采访不易,所以写此文时,我同时也在采写其它的中短篇报告文学。我采写的报告文学《蜕变——记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工人党员李中》,也是至今为止第一部写李中的报告文学,作品发表后,仅新华网的阅读就近40万。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以连载的形式进行了转载,这就我所知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我写了《世界锑都——锡矿山传》,纸媒发表后,新华网转载,仅新华网的阅读量已达30多万。我写了《忠城——毛主席的警卫员奉孝同的坎坷人生》,重写罗盛教的报告文学《热爱》,在新华网的阅读达到了五十多万。

  这其间,从2019年12月开始,我就在收集、研读著名教育家陈润霖的资料,决定给他写一部传记,让全省楚怡职教人有一个楚怡精神的读本,以阅读的方式,让楚怡精神浸润着湖南的职业教育人。陈润霖是毛泽东的良师益友,毛泽东称他是“东方的曙光,空谷的足音”。陈润霖是在三座大山的压迫下,顶着重重压力,创办了楚怡三校一园,其中的楚怡工业学校,开我省工业教育的先河,楚工学子在新中国的建设中,披荆斩棘,创造了不朽的业绩。这个选题报到湖南人民出版社以后,获得了高度认可。

  就在我刚刚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作家出版社给我传来了一个好消息:《随园流韵—袁枚传》已经第二次印刷,并已上市发行。

  2022年7月29日,《湖南日报》整版发表《2021年度湖南文学发展报告》,我发表于《时代报告》杂志2021年第8期的报告文学《蜕变》进入了该报告。这是我的作品第三次进入该报告。2018年,我的人物传记《随园流韵——袁枚传》首次进入该报告。2020年,我的长篇报告文学《毛板船》和短篇报告文学《油溪桥村振兴之路》进入该报告。这样,我的作品已有4部(篇)进入《湖南文学发展报告》了,这让我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感谢伟大的祖国,是祖国的繁荣稳定,让我这个业余作者能够静下心来写作。是祖国的繁荣稳定,给了我这个业余作者无穷的创作动力,也是祖国的繁荣稳定,给了我这个业余作者发表作品、展示才华的舞台。

  我把这叫作我的第一个黄金创作十年,我相信,还会迎来第二个、第三个黄金创作十年。让我们和着伟大祖国前进的脚步一起向前进!

  作者 袁杰伟

编辑: 刘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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