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健:《西厢记》因剪纸而“惊艳”了时光
剪纸是“悟”空而最具诗情“画”意的民间艺术。这种感性认知是挚友王开健以古典名著《西厢记》主人公张生、崔莺莺追求爱情“自由化”主题的非遗剪纸“图腾”,简直美得“无与伦比”。气韵生动,格调高雅。在这幅幅“红白”镂空的画面里,剪纸图景和“折学”形而上的“形象思维”,与《西厢记》爱情世界巧妙地叠加在一起,便构成这一个“前所未有”的审美场域,“玉”见王开健“世界观”中的自由往返。
开健告诉我,这套十张《西厢记》剪纸,是他花了整整五个月时间才弄出来的,前后找了五个版本《西厢记》古今相互对照勘误,使之生动立体的人物形象奔腾而来。
剪纸是民间手工艺术,关键在刀,其握刀姿势至关“重要”——即:握刀“在心”,力透“指昆”,灵活“转动”,垂直分纸。而运刀之法,则手指摁住,防止纸移,腕力缓推,刀起刀落,慢入慢行;至于顺序,则刀刃轻触,若舞点地,轻而有力,由内向外、从小到大、从繁至简,循序渐进,进而绽放出绚丽的花样。
秋雅集约,剪学纸韵。剪纸其美,在于镂空阴阳。主要技法有三:阳刻,把图案以外部分剪刻掉,保留图案点、线、面,笔笔相连,图纹玲珑细致;阴刻,与阳刻恰恰相反,把图案剪刻掉,借助留白部分反衬出图案,线线相断,风格厚重朴实;阴阳刻,属前两种方法之结合,先用阳刻雕出主体纹样,再以阴刻进行装饰,既阴阳相济,又灵动自然。让生动立体的剪纸形象奔腾而来,美得如油画一般。
薪火传承熊熊不熄,剪纸文化渊远流长。遥想半个世纪前的星光月夜,他师傅李希特文化馆里的挥汗如雨,镜现他自己在红纸上一剪剪“火焰”于胸膛跳跃与升腾,以用满腔热情流淌一滴滴汗水,魔法般使一幅幅、一件件物品,由软弱变坚强,达成文化的脾性,赋予符号的质感,且凤凰涅槃般重生让一幅字、一帧画、一团火,交融着、欢歌着、翻飞着,如呱呱坠地的新生命,焕发处新的色彩与神韵。
也就这样,他把自己一片丹心“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地写在了剪纸上。似乎这片剪纸蕴满了生命的密码,光影斑驳,美丽多彩。曾国藩、蔡和森、向警予、崔莺莺抑或张生,仿佛都站在了“舞台”中央,在射灯光芒的明暗交错中,呈现出一种魅惑的美感。它似乎在默默地告诉人们:人类生命史就需要剪纸的形象表达。
艺无止境,唯有精进。王开健的剪纸艺术人生,恰如一首待续的绮丽诗篇,一幅未竟的绚烂画卷,正诠释着他对传统艺术的深切眷恋和对美学境界的不懈探索。“其何人也?予何人也?作为者亦如是”。他始终铭记着李希特师父传授的剪纸箴言:“精进不已,积色流芳,做历史文脉的守望者。”这份淡定与从容,已然映照在《西厢记》每幅精心雕琢的作品之中,也成为引领剪纸学艺者前行的标杆。
□ 杨建长